弧长怪啊水噜噜噜噜噜

跳脸的一律拉黑处理

【SBSS】举起你的魔杖〔light a fire〕

请一定和BGM-light a fire〔Rachel Taylor〕搭配食用。


……当然,你有一百个理由把我丢在这里。
对,不过,我还有第一百零一个理由把你带走。——闭嘴吧,鼻涕精!跟我回去…

冬天杀死了她怀里的每一个孩子。布莱克死了,斯内普也死了,只是布莱克死的是躯壳,斯内普的却不得而知。他像一张惨白的纸,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他那颗依然砰砰搏动的红色的心脏。还好他们都没有死。——那是一个冬天,一个离现今很远很远的冬天,一个无人生还的冬天。如果你问的话,那个冬天他们既死又生。

天色暗得要命,在那种混沌而平直的灰色里时间的概念被彻底剔除,或许不早,或许也不晚,底片上凄惨地跳动着一大片立体的白色噪点。布莱克背着斯内普,无数朵雪花试图阻挡他的脚步。他迷失了方向,斯内普不能给他任何提示,因为冬天的风雪已经封杀了他的舌头。他像背着一块儿火红的炭,在永无止境的灰色里,他们是唯一的亮色。

喂,斯内普,你说句话。——我有点害怕——
你巴不得我比你先死呢,布莱克,所以偷偷乐着吧。没人逼你把我带回去。
我真想把你扔在这里。
那就这样做。
嗤,你知道我不会的。

他们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远。或许很久之前的确有一条路,一条小小的土路,被青草和野花簇拥着;夏天,他们在一条路上盛开;秋天,所有人都离开;冬天,这条路在积雪里沉眠。布莱克不知道他还要走多长时间,他们是否能走出这片永无止境的雪原。风和雪是冬天的独裁者,它威逼、咆哮、禁止通行。布莱克低着头,他的卷发凌乱不堪,上面结满白色的小冰晶,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岁。斯内普的黑发在白色的雪花之间恣意飘飞。

你可千万不要怕啊,鼻涕精!
哈。

布莱克很奇怪他的魔杖怎么变成了黑色。他把魔杖握在手里,斜指着雪花的源头,可卡在喉咙里的“lumos”怎么也念不出来。他们躲在一块巨石之下,半边鲜明的黑,半边扎眼的白。斯内普倚在那儿,呼吸微弱,脸色苍白,看上去就像已经死去的饿殍一样。——他不能死!救救他,救救他,不管做什么,救救他吧,梅林,一辈子只救他一次吧。
布莱克再一次无声地挥动魔杖。杖尖闪烁了一下,随即被大雪扑灭。

蠢狗。

一只手轻飘飘地虚握住布莱克的手腕,然后它爬到了魔杖上。斯内普轻轻地念了一句lumos,那根魔杖就亮了起来。它散发着轻薄、冰冷的蓝光,在斯内普的半边脸上添加了一种静谧的光亮。

那是我的魔杖。
见鬼,什么时候?
我宁愿把这个问题还给你。

鼻涕精!告诉我现在怎么办!
迷乱的雪花飘进布莱克的眼睛里。他浑身发抖,但他告诉自己这该死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。他神经质地使劲重复着那个照明的咒语,其间夹杂了几个乱七八糟的保暖咒和治疗咒。斯内普一动不动,那些被诅咒的雪已经掩盖了他的大半个身子,布莱克一遍念叨着一边把他从雪里挖出来。——大雪没有杀死应死的布莱克,斯内普却在他该去的地方走过一遭。布莱克挑衅,激怒,试图把男人从昏睡里唤醒过来,可是斯内普依然垂着眉毛。

给我起来!斯内普!梅林啊,斯内普!你不能死,你这个混球,你还欠着我那么多。你绝对不能在我之前!……起来!起来!!起来!!!……起来……!

当夜晚降临时,他们依然看不见远方的北极星。斯内普已经消失在黑暗里,布莱克时不时推他一把。那太黑了。他又一次举起魔杖,从嘴里吐出一个咒语。
在杖尖亮起的是一团暖红色的光。它没有温度,却把他们的脸映成“活着”的鲜红。在那些看不见星星的夜里,这团火一样的光芒就充当着这么一个存在:它是远方的辰星,是近在咫尺的太阳,是跑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后仍有一步之遥的光明。布莱克高举着魔杖,就着黑色的天空蚕食这点红色的光。他希望它能越来越高,最好飘进云层里,然后雪就能停住,所有在雪原里迷路的人就能走出去,坐上飞天扫帚,回到他们的温暖的壁炉里。所以布莱克松开手,噗,魔杖掉进了雪堆里,依旧亮着红色的光。

我从不原谅你做过的事,正如你也不会原谅我。唉。
……
但这和战争是两码子事儿……
……
不管你是不是脏兮兮的黑巫师,你这样做了,我一定要救你。
……
这和你是个什么巫师无关。
……
这和你的心有关。

……真是高明的见解啊,布莱克。
斯内普慢慢地说。

“在漫天飘飞的雪花里,小天狼星亮起了他的魔杖。一片火红的光把他的脸庞照亮。任何黑暗也无法靠近他半分,正如所有止步的雪花。‘我会救你的,斯内普,’他坚定地说,‘以前你欠我很多,在你把它还清之前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但我要救你,这和你以前是个歪歪扭扭的人大蜘蛛斯内普无关,也和你是个鼻涕精黑巫师无关。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让你死。你还不能死。梅林还没原谅你,你不能死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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